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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边宝山带驴二去的审讯室，并不是行刑室，而是询问室，里面没有刑具，虽然陈设简单，只有一桌两椅，但不像行刑室那样给人心理压迫感。

    边宝山请驴二在椅子上坐下，他自己则走到门口，向外张望苗人龙来了没有。

    很快，杨开带着苗人龙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驴二看到，苗人龙的衣服并不是很脏，身上也没有血痕，说明保安团的确没对苗人龙行刑。

    但是，苗人龙自己没有了生趣，在坐牢期间，不但头发没理，胡子没刮，衣服不换，甚至连澡都没洗，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道，脸上的表情，更是呆滞麻木，如同一具行尸走肉，没了灵魂。

    驴二看到，苗人龙的身形，和肖一行很相似，身高差不多，骨架差不多，本来苗人龙的肌肉要比肖一行多一些，但苗人龙折磨自己，吃不多饭，已经饿得瘦了，和本就瘦削的肖一行更为接近。

    看到苗人龙的身形，想到昨天在医院见到的肖一行的身形，早就在驴二心中萌芽的那个念头，更加确定了。

    他决定，把苗人龙和肖一行进行一场“狸猫换太子”的游戏，让肖一行代替苗人龙，送到刑场被执行枪决，而且，要让肖一行的父亲肖振声，亲自开枪，击毙自己的亲生儿子，然后，他再找人干掉肖振声，永绝后患。

    让父亲亲手击毙自己的儿子，当然很残忍，但是，驴二就是要让肖振声体会这种残忍，这种切身之痛，才能帮那些被肖振声害死的百姓报仇，为他们出一口恶气。

    如果驴二要救苗人龙，很容易，只要他说苗人龙是军统的证据有问题，他要重新审理调查，就可以找理由为苗人龙开脱罪名，就算得罪肖振声，他也不怕。

    可是，就是为了要让肖振声父子这对汉奸，体会到世间最大的痛苦，驴二决定暂时不救苗人龙出狱，当然，他还是要和苗人龙商量一下，询问苗人龙是否愿意配合。

    苗人龙进来的时候，虽然手上戴着手铐，但驴二看出来，苗人龙的手腕上，并没有长期戴手铐留下的印痕，显然，苗人龙在牢房中没戴手铐，杨开在去牢房提审他的时候，临时戴上的，因为杨开不明白赵长官的用意，所以例行公务，给苗人龙戴了手铐才带过来。

    苗人龙机械一般，跟着杨开进了牢房，就连边宝山跟他打招呼，都没有回应，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前方，更没看驴二和项林一眼。

    边宝山代苗人龙向驴二歉意的一笑，说道：

    “赵副司令，苗先生受刺激太深，神智有些糊涂，您别见怪。”

    又大声对苗人龙说道：

    “苗先生，这位是烟台来的赵长官，他是来替你洗脱罪名的。”

    苗人龙仍然没有反应，直勾勾地盯着前方。

    驴二笑了笑，对边宝山和杨开说道：

    “边副团长，杨队长，请你们出去吧，我要和苗先生单独谈谈。”

    又转头对项林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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